東風不與周郎便,銅雀春深鎖二喬。
赤壁 杜牧
折戟沉沙鐵未銷,自將磨洗認前朝。
折戟沉沙鐵未銷,自將磨洗認前朝。
東風不與周郎便,銅雀春深鎖二喬。
〈赤壁〉可看出杜牧的才情,與他對美人的喜愛。有唐詠三國詩寡,若論三國詠史之最,當推小杜的前輩——杜少陵。隨手可及的詩就有〈八陣圖〉、〈武侯祠〉、〈先主廟〉、〈蜀相〉……等等。
其實,若論詠史,唐代詠三國的史詩不多,若論詠史主流,當推漢代,光以〈長恨歌〉破題首句:「漢皇重色思傾國」便知其熱度。而在為數不多的三國史詩中,多以蜀漢為正統,箇中代表當然是杜老前輩,他在諸詩中留下的名句如:「江流石不轉,疑恨失吞吳」(〈八陣圖〉)、「諸葛大名垂宇宙、萬古雲霄一羽毛」(〈武侯祠〉)、「出師未捷身先死,常使英雄淚滿襟」(〈蜀相〉)。
杜甫以受繼漢家正統的觀念看待劉備集團,尊其為正宗,完全反映子美忠於李唐政權的封建史觀。但王權已搖搖欲墜的晚唐,杜牧卻不作此想。
他客觀地回到歷史本身,瞭解赤壁之戰的真正主角並非後世描寫:可借東風、延天命的諸葛妖道,而是長居吳地,對氣候瞭若指掌的水戰英雄——美周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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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平話、通俗演義抹黑幾百年的美周郎。
況且,男性征伐的史書中,並無無喬家姊妹容身餘地。她們只有一個模糊的統稱:「江東二喬」。但也只有欣賞美人、瞭解美人的杜牧,能在戰場懷古時,由一爿斷戟想到喬家姊妹。
就算杜牧客觀地瞭解赤壁之戰的英雄是周公瑾,但在時間上,仍有差池。
銅雀台完成時間是在操哥晚年,而不是赤壁之戰前,由於年代相錯落之大,因此被宋人大肆批評。
銅雀台完成時間是在操哥晚年,而不是赤壁之戰前,由於年代相錯落之大,因此被宋人大肆批評。
但果真如此?
詠史之詩貴在得神,而非寫史。若解宋詩的主流為議論詩、理學詩,就可知是多乏味的年代與多無趣的詩。善加剪裁,將赤壁之戰的連續劇精鍊成英雄國色的獨幕劇,除了精讀史書與雅好美人的杜紫薇之外,還能有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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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圖為光榮PS2軟體《真三國無雙4》之角色設定稿,
由網友加以合成,左大喬、右小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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